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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水仙】THE MIRROR OF ERISED

Quad Axel:

厄里斯之镜梗。


大学生yuzux花滑羽生


骨科向,双向暗恋(这不重要


最后为蜷川女士打call,百万分感谢她那张无比美貌的水仙大片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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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蓝色花瓣落进盥洗池。


羽生稍一愣怔,关水,抬起头。天花板有点潮湿,白光从顶灯平稳下坠,总而言之一切正常。


他眨眨眼睛。所以花是从哪来的?


结句的问号似乎成为了某种奇妙令咒的开端。


藤蔓悉索攀援,枝条沿着空气波纹舒展,光束先是沉淀成深蓝,再随心所欲扭折成花苞,或三三两两聚合,或单独嵌在枝蔓织成的密实网中,沉寂片刻,倏忽一同绽放,周遭已经没进深海,花粉闪烁着磷光潜行。


“……”


是不是因为最近看了好多怪谈所以梦才会变成这种走向。


羽生被花粉呛出个喷嚏。他缓缓神,拨开鼻尖前的鸢尾,待涟漪和一群浮游生物都散尽。花藤感应水波,轻缓地飘去更深远的地方,于是镜面便在眼前延伸开来,熟悉的眉眼上覆着白色的雾霭。


好多灵异故事都发生在午夜的镜子前来着。


他一个激灵,双手盖住镜中人的脸。


现在扯嗓子喊yuzu过来救自己是不是稍微有点没面子?








夕阳正在编织鎏金头顶,麻雀呼哨着在枝头间乱飞,他从风里接过一片羽毛,湿气让他回过神。


他发觉自己正坐在脚踏车的后座,环着某人的腰。


那个人应当是yuzu。


“喂,你好久没讲话了。怎么,被风景美呆了?”是yuzu的声音,略微有点喘。


夹道两排樱树,风过花瓣簌簌落,左侧有片湖,间有几条白鱼叮咚蹦出水面。天空剔透,熏风摇曳。


羽生攥住对方的白T恤,“嗯。”


“那当然,这可是我找到的地方。”


他低头笑,“嗯。”






他们最终停在了一处湖畔。


yuzu放好车子,回头叫他,然后极其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,指尖扣进指尖,虚虚拢着,但也难以分开。


这一刻,羽生才明白过来,这里是梦。


“你今天怎么这么闷,早饭吃多了啊?”yuzu拉着他,走在前面半步远的地方,忽然停驻转头靠近,凑过来,在脸颊印下一个吻,移开些许,若有若无擦着他的皮肤来到耳边,“到底怎么了?嗯?”问话时还要握着他的手摇一摇。


羽生连呼吸都忘记了。


这次梦境比以往来得真实。






夕烧越来越艳丽,赤金色倒影进湖面。羽生稍稍偏头,yuzu察觉到了他的动作,朝他转过身,湖光反射进他的眉睫间,热情通透。


对方在对他笑,“我这么好看吗?”


他怔怔,嘴巴还要反驳,“反正没我好看。”


yuzu哈哈笑起来,拉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一下,“好啦,明明都长一个样。”


他雀跃又难过。梦境可以停留很久吗?






他们在湖边玩够了,赶天黑之前到达民宿。


吃过饭,换上宽松浴衣,两人并排坐在廊下。廊外有风、水池和鲤鱼。他伸长腿晃啊晃,两人的脚腕都被月光照得白生生。


“我们什么时候回去?”羽生干脆蹬掉鞋子,木屐落在草叶上,小虫被惊起。


“爸妈让我们随意,反正最近放假。”yuzu揽着他的肩。


“放假?”


“对,我们的学校在放假啊,你睡糊涂了吗?”他碰碰他的脑袋。


他挣开来,“学校?”


“对啊,失忆游戏玩够了哦。”yuzu一贯比他强硬,伸长胳膊将他重新抱回怀里。“你不想跟我一起上学吗?每天早上,我骑车载你从出租屋到学校,中午一起吃便当,下午一起泡图书馆,不想吗?”


低语酥酥麻麻传进耳朵,他抬手抓住对方的衣襟,下意识便作答,“想。”


他是真的想。


yuzu在笑,“好。不要走了。”






樱花落进水池中遮住星星的倒影,锦鲤冒出水面吐泡泡。


他突然想到了什么,在这样温融、肖想已久的怀抱里很难想些什么,可他就是想起了。他支起身体,对上一双暖洋洋的黑眼睛。


“那我还在滑冰吗?”


yuzu皱皱眉,“什么滑冰?”


气泡破裂的声音极轻,不会比樱花落进池面更响。


他抽回手,摸上下巴。那里什么痕迹都没有。


一切开始抽离。最先离去的是月光,紧接着星星和樱花沉进黑暗里,池与鱼不知所踪,最后是yuzu。他们仍然肩膀靠肩膀,但间隔万重丘壑。


“你要走了?”梦里的yuzu抓紧他的手,黑眼睛闪过一瞬慌乱,“别。这里很轻松,不是吗?伤痛,焦虑,负担,这个世界没有这些东西。”


这是很有效的挽留。


可他不能。


“我不能。”于是他如实说出口。


没有伤痛、焦虑、负担,也没有我真正想要的东西。






拒绝后梦却没醒。


他跳下木廊,从草叶上拾起木屐,穿上,露珠凉凉的。他回过头,yuzu正坐在那里,连同失去了色彩和芬芳的月亮。


“再见。”


他只管朝前走,回到了来时的湖畔,慢慢穿过樱花夹道,一直回到方才夕阳熔金鸟雀飞舞的地方。那是梦的开端与终点,一面藤蔓与花朵围绕的镜子。










“……醒醒,喂,快八点了,快起快起,我顺道载你去训练……”


羽生睁开眼睛。


yuzu挎着书包,边嚼三明治边大呼小嚷,初夏的直白阳光蘸饱颜料,为他勾描金边,“您可算醒了,做什么美梦呢?你训练都要迟到了好不好。”


他揉揉眼睛,噗嗤笑出声,“嗯,梦到厄里斯之镜。”


对方顿了顿,“哟,那你还能醒过来,真不容易。”


“因为它给我的不是我想要的。”他翻了个身,趴在床上。


“哦?你梦到什么了?”yuzu吃完简餐,拍拍手上的面包屑,来床边坐下。


这同梦里自上而下的温暖注视很相似。


他开始发窘,将脸塞进枕头缝。


不,不该这么说,应该是……不完全是我想要的,吧。




————theEND




继续为蜷川女士打call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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